可右边眉眼处那道疤拉出的凶冷气质,将公主喜欢的调调直接砍掉五成。
不止如此。
李星娆面对伍溪这样的青年时,感觉到的是一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健朗。
但眼前的男人就不是“健朗”这种温和的词汇可以形容了。
他往那里一站,无论体格还是姿态神情,都透出一股不好惹的危险气息,能让与他对上的人在第一时间领略到“我一拳下来,你可能会死”之类的觉悟,绝不轻易招惹。
就说刚才,知道的是救人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劫人,他的胳膊跟铁打一般,她的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。
真是个莽撞的混账!
心里骂完,公主微微一笑,温柔的胡说八道起来:“本宫也常常听父皇夸赞侯爷,百闻不如一见,多谢宣安侯出手相救。”
说是这么说,可李星娆在脑子里搜寻了半天,无论是做噩梦之前,还是那个噩梦之中,都没有丝毫关于这位宣安侯的记忆。
他像是凭空出现,又让人不能忽视。
太子对妹妹近来的表现,已经不能用“欣慰”来形容,完全是惊喜!
她好像一夜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,言行做派都开始契合于所处的各个场合,让人不用担心,甚至可以默契的往来两回合。
太子轻咳一声:“话说回来,你来此又是为何?”
李星娆闻言,无比自然的回道:“皇兄有所不知,数日前,我与弘文馆的姜校书有些误会,曾施以小惩,今时过境迁,误会也都解除了,与父皇陈情道明后,今已得父皇恩准下令放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