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赵守廉:“说起来,与姜校书有关的案籍文书,都已盖印递交,都是依着程序来的,赵寺卿可有过目?”
赵守廉连连点头:“是是是,下官已悉数过目,放人合规合法,殿下尽可将人领走。”
李星娆微微一笑,温柔又稳重:“那再好不过。”
然后,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:“对了,姜校书人呢?方才事发突然,他没受伤吧?”
太子和赵守廉面露茫然,事发突然,他们各自忙碌,哪里顾得上姜珣。
裴镇眼帘轻抬,淡淡道:“殿下说的,是个那个身穿白袍的邋遢青年吗?”
李星娆欣然点头:“正是。”
裴镇:“人就在外面,微臣刚才过来时见他在外踟蹰,并不敢入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李星娆松了一口气,转而替姜珣解释起来:“皇兄,宣安侯,姜校书在狱中多日,唯恐失仪,方才还让本宫代为转达,望皇兄和宣安侯见谅。”
太子摆摆手:“只要你没事,其他的都是小事!”
李星娆顺势转移话题:“我记得皇兄今日好像是为宣安侯接风来的,既然已经没事了,就别在这里耗着了。”
赵守廉听到这话,恨不得当场个给公主磕一个。
太子眼神一动,轻拍额头作恍然状:“你们瞧,孤真是被吓糊涂了,险些忘了正经事,宣安侯见谅。”
裴镇淡淡道:“殿下与长宁公主兄妹情深,紧张也是常理。”
李星娆起了头,太子顺势散了局,他本想亲自送妹妹回宫,却被婉拒。
“我本来没事,若皇兄放下宣安侯送我回宫,反而闹得我好像有什么事似的,再惊动母后,可就没完没了了。”
她都这么说了,太子自然不勉强,只是在看到她身边那四个禁卫时,冷冷丢下一句:“孤回宫再同你们算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