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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皓洲的两眼越瞪越大,“你是说卢涛居然是被人假冒的?”

“嘘——”言诉放低声音,“这个假卢涛我认识,他是我堂姐以前的丈夫,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童生,考了好几年秀才都没考上,怎么会突然变成了举人卢涛,所以我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,你帮我查一查。”

得知这样一个秘密,耿皓洲立刻兴奋起来。

“我这就去,师弟放心,读书我虽然不行,但打探消息我可是行家。”

他因为过于激动,甚至等不到明天,连夜就离开了京城。

他走后,言诉为了避免跟卢书伦碰面,也一直躲在房间读书写文章。

那卢书伦大约是穷人乍富,从一个被革去功名的童生,一跃成为举人,背后还有昌平侯这个靠山,就抖起来了。

每天在寒梅院吆三喝四,连管事都不放在眼里。

要知道状元楼的背后可是朝廷,别看寒梅院一个小小的管事不起眼,他每天不知道会遇到多少达官贵人,又招待过无数外地举子,有些举子中进士后当了官,依旧跟寒梅院管事保持着联络,长此以往,管事背后自然有个强大的人脉网。

可卢书伦哪里懂这些。

他只觉得管事是个伺候人的,做着下人的活计,哪里配跟他们这些清高的读书人相提并论。

这天,当卢书伦和隔壁房间新搬进来那个举子吵架后,他直接把寒梅院管事叫来了:“谷管事,你是怎么分配房间的?把这个臭气熏天晚上打呼磨牙的学子安排到我隔壁,你想熏死我吗?这种人就该住下等房,谷管事你要是不会做事,我就要跟你们老板谈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