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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管事五十多岁的人了,在寒梅院伺候了半辈子,大多数举子对他都恭恭敬敬。

虽然也有难缠的,但像卢书伦这样蛮不讲理一味发脾气的还挺少见。

“卢公子,我们状元楼对待所有举子一视同仁,没有高低贵贱之分,您若是觉得自己受影响了,不如换个房间,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
那位被卢书伦指控臭气熏天打呼磨牙的举子脸都涨红了。

在卢书伦指控他的所有罪名中,除了打呼,其他都是编造出来污蔑他的。

至于打呼,他以前也不是没跟其他同窗共睡一间卧室过,对方说过他打呼的声音很小,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
卢书伦表面上挑了他这么多毛病,如此排斥他,实则不过是他昨天和卢书伦发生过一些矛盾,对方趁机寻事罢了。

卢书伦本就是小地方来的,住进寒梅院后仗着福长杰的势,没少看不起其他举子。

谷管事面对他时不卑不亢,甚至将他的无理要求顶了回去。

他碰个软钉子,心情立刻变得糟糕起来。

“谷管事,我要见你们状元楼的老板!”他阴恻恻的目光扫了眼隔壁房间的举子,不甘的对谷管事道。

谷管事又不是没见过卢书伦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,状元楼每逢春闱,要接待无数举子,这么多人并不好管理,他每天至少要处理几十桩矛盾。

要是人人都像卢书伦这样,发生一点事就要老板出面解决,那要他们管事的干啥?

“卢公子,我们老板可不是你想见就见的。”谷管事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。

就算卢书伦是昌平侯好友又如何,那昌平侯说到底不过是京城新贵,在这一板砖砸下去就能砸到七八个贵人的京城,着实算不得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