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贲挑眉一笑,“丞相,这便是我今日坐在这里的原因。”
“若非陛下早已有打开丝绸之路的打算,我怎会被陛下换着法子给抓回来?”
“既如此,老夫便有几句话来问上将军。”
王琯看向笑眯眯的王贲。
王贲对王琯做了个请的姿势,“丞相请讲。”
“将军准备带多少人马?三五千?还是三五万?”
王琯一脸严肃,“将军又准备出行多久?三五月?还是三五年?”
“兵马时间无法确定,将军所行的口粮又该带多少?又是如何运输供应?”
作为一个主抓民生的丞相,他最讨厌将军们动不动便打仗,然后张口问他要人要粮,人和粮不是他凭空变出来的,得从地里长,得长时间的培养,粮食要三五年的积累,而人更要十几二十年,不是将军们一开口,他就能拱手奉上的东西。
“上将军,您莫要忘了,陛下此时的政策是休养生息,轻徭薄税,而不是动辄发动十几二十万的黔首来给上将军运粮!”
王琯音色微沉,“需知丝绸之路的路线无比漫长,纵然是万余人的口粮,也需要五万人来运送,而这五万人在路上需要吃喝,天气不好时粮食还会被恶劣的天气所糟蹋,将军如果打开丝绸之路需要一百万石的粮食,那么在运输路上的损耗便不止五百万石。”
“五百万石!”
“这可比蒙恬将军北击匈奴花费得多!”
“丝绸之路尚未打通,便已花去五百万石粮食,动用五万黔首运粮,至于金银货物,则更是不可计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