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童不知道这件事,微微一怔:“什么时候?”

谢由:“高二期中考前半个月,我伤得有点严重,怕你担心,就骗你说去参加竞赛了,其实是在家养伤。”

“班主任来看过我,看到我的伤势后,联系了陆匪所在的学校。”

温童:“然后呢?”

谢由低垂着眼睫,遮掩住眼底的阴霾,轻声说:“后面的事,我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
“没有再见过他,只听说他的家人都相继去世,我一直以为他转学了,没想到……”

温童直直地凝视着谢由的面庞。

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交织着复杂的情绪,无奈、追思、些许懊悔等等,真实到近乎完美的表情。

但又少了点什么。

少了……

温童目光一顿,挪开视线。

他知道了,谢由脸上少了对陆匪的不满、敌意。

即便因为陆匪家人相继去世,谢由对陆匪有愧疚,可是目前为止陆匪的所作所为明显过了度。

再假如,谢由说的是真话,陆匪打人是陆匪自己的错,以陆匪的性格,犯不着记恨这么年。

谢由真的……什么都没做吗?

温童屈起手指,掌心紧紧贴着冰冷的咖啡杯。

冷丝丝的寒意顺着掌心蔓延至全身,他低头慢吞吞地喝咖啡,思路格外清晰。

陆匪的疯狗性格最大的源头是因为被骗去了缅北……

温童眼皮一跳,稳着嗓音,开门见山地问:“陆匪被骗去缅北的事,和你有关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