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线索,为了避免温童起疑心,他只能说出绝大部分事实:“高中那段时间,我放学后经常去打篮球,是在球场上认识的陆匪。”

温童:“我见过他吗?”

谢由应道:“见过几次。”

见过?还几次?温童忍不住问:“他是谁?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。”

听到第二句话,谢由的眉眼缓缓舒展:“他偶尔才去球场,在场的几次因为受伤没有打球。”

“其他人叫他飞哥。”

飞哥……温童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,迟疑地问:“他是那个……包的像木乃伊一样的吗?”

谢由点头。

温童恍然大悟,原来是他啊。

那个木乃伊的脸包得很严实,只露出眼睛、嘴和鼻子,其他面部能包的都包了,温童没见过他的脸。

他去球场大多是陪着谢由去的,上场的次数也不多,所以偶尔还会和木乃伊……也就是陆匪聊天。

令温童印象最深的一件事,就是一次打完球在球场的浴室洗澡,陆匪误入后,笑眯眯地夸他真白,比校花还白。

然后谢由进来了,三人面面相觑。

作为唯一没穿衣服的人,温童把两人都赶了出去。

想到这里,温童又喝了两口冰咖啡冷静。

谢由继续说:“高二的时候,陆匪家里破产了,他父亲自杀,家里发生了很大变动。”

“念在球场情谊,一次放学后,我去他们学校看过他。”

“他……”谢由顿了顿。

他停顿了很久,知道温童的视线再次落到自己身上,才摆出一个艰难组织好措辞的模样,放慢语速说:“他心情不太好,又或许是我哪句安慰的话刺激到了他。”

“他在学校里打了我一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