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这说的是什么话,子然什么时候骗过长公主殿下呢,一切有违事实的话都是权宜之计罢了。”
“少给自己找借口了。”
虽然与程子然不过相识短短数月,但或许是离了京城的缘故,程子然的野心都明明白白的写在明面上了。
她不止一次的听父王说起过这个人,只记得父王说他继承了程相的聪慧,但又拥有一份不合时宜的野心,若是发展下去,只怕是于承国江山不利。
禾君手心握着刀柄,面若霜寒,警告道:“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,不然我的刀可不是摆设。”
程子然连半点惊讶都没有,正如禾君所说,他已经把心思摆在了明面上,如果禾君看不出来,那他才要失望。
“郡主,别装了,我们是一样的。”
他满脸笑意,声音轻柔,犹如惑人心智的毒蛇,缠绕在禾君身上,“你本来是不用来和亲的,可谁叫慕九思逃跑了,所有人都串通好了逼你,让你既不得所爱,还要看着所爱另娶他人。”
这么多年来,难道德熙帝不知道禾君对胥淮北的心意吗,难道胥淮晋不知道禾君对胥淮北的心意吗?
他们全都知道,但他们绝不会让他们在一起。
禾君出身河东郡王府,从这里开始就注定了她的命运了。
她本来以为慕九思也一样不会得善果,毕竟骠骑大将军之女和自己也不差什么,偏偏事与愿违。
凭什么她慕九思可以,禾君就不可以。
如果胥淮北一定要改头换面隐姓埋名的话,她也可以。
可惜从来没有人给过她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