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老奴拙见,应当是陛下想的这样。”

德熙帝又沉默下来,靠在椅子上,冰凉的椅背给他带来稍纵即逝的安宁,他微昂首捏着山根,忽然又变了主意。

“传晋王入宫。”

福禄仍跪在地上,膝上刺刺得疼,“那……”

“不见了。”

福禄还欲再劝,刚发出声音就叫人瞪了一眼,脚边被砸下一个砚台,“连你也要忤逆朕吗?!”

那福禄自然是不敢的,甚至还劝说德熙帝保重身子,顺着毛摸,算是把人哄得安静了才出门。

“干爹,您没事儿吧?”

小石子在门口急得团团转,看见福禄一瘸一拐走的缓慢,连忙上前搀扶着人,“陛下如今越发古怪了……”

“这话也是你能说的!”

敲了一下干儿子的头,福禄只觉得自己骨头缝里都生了寒根,颇有些痛苦的挪动着步子,“上头越古怪,咱们越要小心,这点子道理从前就教给你了,现在还犯忌讳,脑袋不想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