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覆为人有些傲慢，微微仰着下巴望人，说话的功夫已经把人打量了一番，对他的看法又转了个弯儿。

看着不像什么富贵人家，不过是个穷书生。

石覆几乎要认定程子然是刻意靠近石林，只为了钱了。

程子然拱手行了个书生礼，“子然拜见大学士。”

石覆也不说和他客套两句，伸手拿起桌上摊开的书，拎起来抖了两下，“这是何物？”

此书没有封皮，也不曾题名，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，石林都快要跪下认错了，峰回路转看见这个自己不认识的东西。

竟然没被发现？

石林下意识看向程子然，见他给自己使了个眼色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没想到这人这样机灵，石林放下心来，松气的模样太过明显，引得石覆转头看向他，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。

自己的亲爹还是好应付的，石林带着讨好的笑，一蹦一跳的走到石覆身边，伸手想去够那书。

“爹，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，不过就是些话本……”

“要真是普通的话本，你又怎么会这样紧张？”

石覆是压根不信他的说辞，自己亲自去看，第一感受居然是程子然这字儿写的不错。

待他看清楚这一手好字写的是什么内容时，脸色已经青青红红，逐渐转黑了。

“你竟然让人来家里给你写这种东西？！”

石覆抬手直接把书甩到了石林脸上，胸膛剧烈起伏，左右逡巡看有什么趁手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