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着林子谦期盼的目光,林尤锋缓缓启唇:“是该打,若还不悔改,关进祠堂禁闭也并无不可。”

林子谦一下子蔫吧了,暗恨自己求错了人,对林尤锋的怨怼更多了。

“不过……”

林尤锋梅开二度再度开口,“沈氏迟迟不见好转,是否要请个太医来家中看看?”

沈莺莺根本不在家里,抱病只是借口,林尤山怎么可能敢让太医进门,万一一进来啥也没有,这不是坏了事吗。

是以他只好连连道谢再婉拒,“沈氏的毛病是娘胎里落下的,身子骨弱,并不是什么大毛病,慢慢调养就好了,除了不好见风之外再无大碍。”

话说到这个地步,林尤锋也不再多管,抬脚出门,刚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,吓了林尤山一跳,忙端起笑容:“大哥可是还有什么事?”

林尤锋总觉得屋内气氛怪异,但庶弟与自己并不算多么亲近,不好多问,叮嘱道:“近来京中可能不太太平,你们夜间不要出门。”

林子谦看着人离开,确定林尤锋听不见之后猛得呸了一声:“嫡子了不起吗?他让我们不出门就不出门,当他是皇上不成?”

他骂完转头一看,林尤山面色犹疑,不禁奇道:“爹,你不会真听了他的命令吧?”

“你懂个屁!”

林尤山坐了下来,“林尤锋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,难道是出什么事了?”

“天子脚下,还能出什么事,他就是看不惯我去花楼,故意说给我听的!”

林子谦满脸不在乎,想到花楼里的漂亮小娘子,脸上笑容又绽开,“爹,那沈莺莺不让我碰,我去花楼也是人之常情,保不齐给您生个孙子出来呢?”

这算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,林尤山抄起一本书就扔了过去:“你就算这辈子没儿子,也别想着从青楼里抱孩子出来!”

小小年纪满脑子女色,也不知道是随了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