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村口的是个精瘦的汉子,许是相信了聘之的话,又或是提早知道了他们要来的消息,并未多为难他们,一路把人带到了村尾空着的屋子。

“借宿可以,但我们村中有规矩,外来人不许乱走,有什么需要叫我就是了,我今晚住在隔壁。”

说的冠冕堂皇,实际上就是来监视他们的,汉子连个火折子都没留下,自顾自走了。

慕九思伸了个懒腰,四处看看发觉这屋子竟还不错,“还以为要让我们睡在灰尘上呢。”

“并无差别。”胥淮北抖了抖床上的被子,扑面而来一股子潮味儿,熏得他不住咳嗽,竟是开始怀念干草。

再怎么样都比这被褥强多了。

“看来今晚还是睡不成。”慕九思本来还以为能和胥淮北同床共枕,愿望泡汤,很是有些遗憾。

“再想下去我们这段就不能播了。”

小团子出奇淡定,先发制人,成功打断了慕九思的想法。

并不知道慕九思在想什么,胥淮北拉了张椅子,把人按着坐下,“将就一晚吧,我和聘之轮流守夜。”

慕九思不缺觉,闻言很是不好意思,“我也挺能打的,上半夜我来守吧。”

他俩互相谦让,聘之木然坐在窗前,选择性屏蔽了他们的对话。

这种话不是他这个孤家寡人该听的,容易受刺激。

京城。

“沈莺莺还不见人影?”

林尤山像模像样的坐在书房,暴躁不已,越看林子谦越来气。

林子谦浑身酒气,眼神迷蒙,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好像烂酸菜,被这声怒吼震醒,还傻呵呵的指着亲爹:“爹?你也来喝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