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畅哪有这个胆量,恨不得自己今晚根本没来过,屁滚尿流的跑了。

王宓回头微微一笑,知道慕九思是在演戏,完全不觉得她冒犯或是凶悍,反倒很是欣赏她。

慕九思略略颔首,随即垂头不去看她,以免被人看出什么破绽。

徐志年看人消失不见,终于从厨房走了出来,手里还端着一盆饭,“可算走了,我看见他就觉得要被打晕抓走,都打出心理阴影了!”

“谁让你头太硬,一下子打不晕还得补两下。”瑾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,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。

徐志年吹胡子瞪眼,“这也能怪我?”

要不是王畅来绑他,他都不知道自己头这么硬呢。

次日一早,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从小院出发,慕九思掀了帘子,看程子然虽然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,但同大家一块守在门口送别,更加好奇胥淮北和他说了些什么。

“程子然怎么突然又听你话了?”

听她这么问,闭目养神的胥淮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手指绕着她的头发轻笑一声:“也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?”

“废话,我又不是神仙。”

慕九思自认没那么无聊到偷听别人说话,靠在胥淮北身上,抓心挠肺的好奇。

“我只是告诉了他,作为一个文官按部就班的升官要用多少年,听完他就成现在这样了。”

胥淮北也不卖关子,坦言自己拿住了程子然的软肋。

“还是你狠。”

慕九思赞叹道,程子然最期待也是唯一期待的就是报仇雪恨,可没有门路,报仇比登天还难,凭他的聪慧自然能想通其中关窍。

但如果有胥淮北提携,报仇的日程说不定能往前提个十几年。

世事难料,谁说得准呢?

暂时按下此事不提,慕九思看了一眼路上的难民,惊觉他们的方向和难民完全是两条路。

“小姐,行行好吧,好几天没吃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