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娘死后两月,我舅舅也死了,你们就往他身上倒脏水吧,反正死人不会说话,我当时年纪又小。”薛玉贞冷呵一声,“我真是命苦,娘死得早,舅舅也死得早,爹不疼,后娘嫌弃,嫁的男人更是个可怜人,从小无父无母,家里房子又小,他又不才,学不会文,学不会武,也不会经商,差点没将我饿死。”

薛氏冷笑,“那是你自己同意嫁的男人,活该!”

薛玉贞又说道,“我们成婚后的次年,他堂兄昌邑伯世子得重病没了,我男人被昌邑伯领回家认了儿子当了世子。上月昌邑伯也故去了,我男人子袭父爵,成了昌邑伯,我成了伯夫人。我这小小的伯夫人,怎敢跟二妹你比呢?是吧,二妹的儿子将来可是要做皇太孙的,二妹将来可是太后呢!”

薛氏赫然抬头,“你……你现在是昌邑伯夫人?”

“伯夫人而已,怎能同未来的太后比呢?”薛玉贞轻轻笑道,“好了,我得回家了,我儿子女儿和我男人,还等着我回家吃午饭呢,不跟你聊了,告辞。”

帘子放下,薛玉贞说了声“回伯府”,马车又缓缓启动,往前跑去。

薛氏站在原地,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
该死的薛玉贞,居然成伯夫人了?

他男人运气怎么这么好?那个昌邑伯世子怎么不争气早早的死了?

白白便宜了薛玉贞两口子!

“了不起吗?伯夫人而已,没什么了不起!”薛氏愤恨着朝跑远的马车瞪了一眼,走到自己的破马车那里,赶着车走了。

……

镇安府。

青阳县兴富乡,桃花河村。

柴娥英带着果果和李景李昱,去刘家做客。

刘二妞上月相了门亲事,刘家今天在摆宴席嫁女儿。

婆家姓梁,是集市街上的人,家里祖孙三代是瓦匠。

刘家是木匠,梁家是瓦匠,两家倒也般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