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丞相那几日正赶上身子不大好,一口气没提上来,气得晕倒了。
再醒来时,他就发现全身动不了,口不能言语了。
他中风了。
身子中风,但思维记忆却没有受损。
裴丞相想到自己是如何病倒的,又想到过河拆桥的宇文父子,恨得牙痒痒。
恨不得轻手杀了宇文博和宇文赞父子俩。
可他如今动不了,只能干生气。
裴丞相听李玉竹问起过去,眸光中透出杀气来。
李玉竹摊手,“丞相大人这般看我做什么?又不是我将大人气得病倒,我是来帮大人治病的。”
裴夫人忙问,“李三娘如何帮丞相?说来,咱们也是亲戚,是吧?”
李玉竹看一眼裴夫人,心中冷笑了声,这时候,倒记得是亲戚了?
李玉玟嫁给裴慎言一年多了,一年多前,怎么不提亲戚这件事?
李玉竹道,“丞相大人的病,治起来比较慢,快则两三月,慢则半年。可这么久的时间里,朝中的局势怕是一天一个样了,等大人的病全好,大人再回到朝中,只怕是已经再无立足之处。”
裴丞相看向裴夫人,又愤怒又焦急,啊啊了几声。
裴夫人看懂他的眼神,又问道,“李三娘有何好建议?”
李玉竹笑,“我哪有什么好建议?不过,我有个小女子的自私想法,大人不如请我父兄回来,一张嘴说不过宇文家,两张嘴,三张嘴,一定能说得过,我说得可有道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