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父亲是皇上的大伯,大伯子骂几句小侄儿,这是很平常的事情,皇上气消了,回头一想,还是大伯亲。只是,这时间久了,皇上一时没有想到他大伯,这就需要一个旁人提醒提醒。”
裴夫人睁大双眼,“李三娘,你父兄的事,丞相大人如今可帮不了,他还在病中,口不能言,也不能写折子。”
李玉竹道,“大人想重拾毛笔书写,想再次开口讲话,对我来说,并不是难事。但大人想重回朝中让皇上器重,只怕是有点难。”
裴夫人听懂了李玉竹的话,这是在和裴府谈条件。
她马上看向裴丞相,“老爷?”
在床上瘫痪半年了,裴丞相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。
相当初,他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,谁知忽然变得羸弱不堪,连一个小儿都奈何不了,这对裴丞相的打击很大。
他做梦都想病好起来。
“嗯,啊,好——”他嗯嗯啊啊着。
眼神望向裴夫人,十分的焦急。
裴夫人马上说道,“李三娘,我们家同意了。”
李玉竹点头,“那咱们就说好了。”
李玉竹并不怕裴丞相夫妇反悔。
她将事情说给裴慎言听时,裴慎言告诉她,如今朝中的势力,几乎被宇文父子一手掌控了。
以前曾是裴家的势力,如今全都倒向了宇文家的那一边。
李玉竹还从裴慎言的话外之意中听出,裴丞相之所以同意裴老夫人将裴慎言接来京城,是因为嫡出的四个儿子都没什么大本事,没一个斗得过宇文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