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润森窘着脸,“因为……,被村里人嘲骂过。”

在他第一个未婚妻意外亡故的第二月,正好是县试月。

因为要应试,他没有回家去给那个出意外而亡的未婚妻上香,被她家人追到县城辱骂。

因为心中有愧,所以考试考砸了。

虽然他后来补上了上香,作为安慰,也没有收回聘礼,但那家人不依不饶的,每到他县试时,他们就闹上县城来。

他避都避不开。

结果,他一次也没有中。

虽然他们家后来出了点事,全家在村里呆不下去,搬到外地去了,但他因为年纪大了,无心再考,索性回家帮父母打理起田地来,再没来参加县试。

杨润森对李县令,说了自己的过往。
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李县令点了点头,表示同情,“你心里有这个疙瘩,确实会影响你的考试,哪怕你坚持挺过了县试,将来还有更严格的府试,院试,考试的时间更长久,如何过关?”

杨润森道,“仕途之路行不通,小生已另谋出路。”

“那你最近在做什么?”李县令又问。

杨润森道,“在县城的城隍庙前摆字画摊。”

县令道,“小本生意,应该还能糊口。”

话说到正题了,杨润森朝县令拜下,“如是没有出事,这般过下去,日子虽然清贫,但也幸福,但昨天出了事情……”

“哦?什么事?”都是读书人,李县令又欣赏杨润森的字,便认真询问起来。

杨润森将千红楼酒肆的事情,对县令说了一遍。

“李公子和李三娘都说,那家酒肆不讲理,硬跟他们闹,小生是争不赢也救不回娘子的,所以才求到县令大人这里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