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恩笑道,“我有两顶帽子呢,你不必送我,这是父亲给你的,你自己戴吧。”

娄承业说道,“我下回给你买一顶。”

“好啊。”李玉恩开心笑起来。

不过,娄承业说要将围脖给李玉恩,但李玉恩说围脖和帽子是一套的,分开就不好看了。

娄承业只好作罢。

他将帽子和围脖又放回盒子里。

李玉恩拿进屋里收起来,走到外间来时,她说道,“对了,承业,你做了什么事,父亲会表扬你?快说说,我也高兴高兴。”

小娘子眼神闪闪,一脸的崇拜。

娄承业的自信心涌上来了,他便说了刚才在书房的事。

“我只是找出了册子中计算错误的地方,没想到,父亲也会表扬我。”娄承业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。

李玉恩一脸崇拜地看着他,“承业,你太厉害了,这可不是小事情啊,这可是大事!你知道吗?每个地方的钱都是有一定预算的,超支了,上头是会怪罪的,要是父亲没有看出错误的地方,将银钱拨放下去了,下面的人会越来越胆大,这回是贪墨一千两,下回没准是两千两。朝中不会怪下面的人,只会怪父亲监管失误。”

娄承业一脸吃惊地看向李玉恩,“玉恩,你居然懂这些政事?”

李玉恩一怔,窘着脸说道,“我也是听我爹和大哥聊天时说起的,我哪里真懂啊?”

她说的是事实,庐陵王和李兴茂或庐陵王妃聊起朝中政务时,她和姐妹们听得多了,不懂也懂了。

有时候,庄子上的管事也干着类似欺下瞒上骗钱的事,比如修缮庄上的屋子明明只请了十个工匠,管事却说是请了十五个工匠,庄子的管事悄悄贪污五个工匠的工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