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知府惊讶问道,“承业,你说赤峡河的石桥有问题,你去过赤峡河的双丰桥?”

娄承业窘着脸,“上回……上回我离家出走的时候,就经过那座石桥,还……还在那附近丢了马匹和盘缠。”

娄大公子接过娄承业的文书册子,飞快翻看起来。

他看了会儿,又走到娄知府的书桌旁,拿了算盘拨算起来。

很快,娄大公子的脸色变了,“父亲,果然如五弟所说,有五处地方计算错了,至于这双丰桥,父亲,得派人去查一查。”

娄知府看他一眼,接过册子也看起来。

旋即,娄知府眉头微皱,朝部下说道,“陈善,你马上带着人前去查看丰安县赤峡河双丰桥的石料用度,速来报我。”

“是,大人。”一个部下走出去了。

另外两人面面相觑。

“刘奎,将所有河工文书的用度费用全部核算一遍,五日之内我要知道结果。”娄知府将手里的册子往桌上重重一摔,厉声喝道。

“是,大人。”一人灰着脸色,恭身退下。

“宋大为,你马上传信给丰安县,叫他速来府城见我!”娄知府又喝道。

“是。”又一个人退下了。

屋里,只剩了娄家父子几人。

几个公子面面相觑。

娄大公子说道,“父亲,他们这般弄虚作假欺下瞒上虚报银钱费用,难怪衙门里的库银不够开支,尤其是今年,竟然超支了。”

“爹,我看那河工的日子过到头了,他是不是不想过年了?”

“该抓起来仔细审问才是。”

“这河工是谁举荐来的?一并查一查。”

“丰安县令也该罚,那桥用度多少,他不可能不知道!一定同流合污!”

除了娄承业,娄知府的其他几个儿子,你一言我一语地地说着自己的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