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。”县令看向钱四娘子。

“是,大人。”钱四娘子怨恨地望向钱四郎,“妾身本是书香之家的女儿,因家父早亡,被母亲送到钱做侍女。妾身一直服侍的是钱老太太,钱老太太亡故后,在去年冬守丧时,妾遇到了钱四郎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钱四郎将妾身要到身边做了侍女,要妾身做他的通房丫头,妾身不甘心做丫头,他说将来会抬妾身做妾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妾身还是不同意,要他先纳妾。他怕丧期纳妾的事传出去不好听,将妾身安在这处小宅里。什么避子汤,妾身根本没有喝过。”

钱四娘子磕起头来,“大人若不相信的,可以问妾身身边的嬷嬷。”

“呵——”赵大太太冷笑一声,“我管你们是谁的问题,总之,妻未取,妾先纳,嫡子未生,庶子先出生!本朝律法,这是不允许的吧!”

赵大太太望向县令。

“赵大太太说的对。”县令点头,“钱四郎,你既然说,你是冤枉的,是月姨娘的原因,是她骗你悄悄生了孩子。那你知道情况后为何不向赵五姑娘道歉?为何还扣了她家的嫁妆?”

钱四郎一怔,不知怎么回答。

赵五姑娘说道,“大人,他在撒谎,他们俩都在撒谎!民女有话说!”

县令说道,“赵五姑娘请讲。”

赵五姑娘一指钱四娘子,“我被赵家休的时候,钱四郎亲口跟我说的,她说我是个占着窝不下蛋的公鸡,说我不是女人,是个男人装的女人,说月氏有了孩子,月氏的孩子怎能是庶子?说我必须得滚!他便将我休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月氏的事情,钱四郎全知道!月氏此时根本没有怀孕,而是已生了孩子。他们俩商议着,让月氏假怀孕,几个月后再假装说生个孩子,将这个庶子当嫡子,反正孩子不会抱出去给人看细看,过个两年,孩子是两岁大,还是一岁半大,没多少缺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