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家其他人全都松了口气,七嘴八舌地说起话来。
赵老太太吃得很慢,一直吃到县令大人来了,她才吃完一小碗粥。
当外面有人高呼一声,“县令大人到!”
屋里的人,除了床上的老太太,全都站起身来。
挡在门口的和站在中间的赵家人,全都闪开到两旁,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。
柴大公子和县令大人,还有两个衙役一起走进了卧房。
县令看到李玉竹,微微笑了笑,“玉竹也在啊?”
“大人。”李玉竹笑着喊道,让开到一旁。
赵老太太挣扎着抬了抬手,“县令大人,您来了?”
“赵老太太,您这是怎么啦?”县令敛了笑容,快步走到了床前,来握赵老太太的手。
赵老太太的男人,曾任镇安府同知,负责河道工事,是朝廷封的六品官,妻随夫荣,赵老太太被封六品安人。
而青阳县只是个小县,县令不过是七品官,他见了赵太太,还得行礼问安。
赵老太太派人请他,他当然是马上就来了。
“一言难尽。”赵老太太拉着县令大人的手,“我派人请大人来,是想让大人做个见证,我快不行了,我要将财产做个分配。”
这话一出,全屋的人都朝床边走来。
“老太太!”
“娘!”
“奶奶!”
二十几个人,七嘴八舌的嚷着。
“县令大人,他们好吵。”赵老太太闭了下眼,虚弱说道。
“肃静!”县令站起身来,站在床前榻板上,朝赵家所有人大喝一声。
赵家人全都闭了嘴,一起朝床这儿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