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家儿孙们全都愣住了。

“娘,您找县令大人做什么?”赵大老爷说道,“您身子不好,不宜多说话,您还是挑最重要的事情说吧。”

“奶奶,我爹说得对,您将咱们的房契放哪儿了?”

“奶奶,爷爷留下的银票倒底有多少?”

“外祖母,我娘向您问好,她说您答应送她一间铺子的,您还记得不?”

“娘,您那五万两的银票找到没?”

“奶奶……”

“娘……”

李玉竹算是听明白了,赵家人为什么只希望赵老太太醒过来,而不管她是不是能坐起来了。

他们只关心赵老太太掌握的财产,担心她给老太太开刀治髋骨碎骨时会出意外,从此财产下落不明。

所以他们只希望她保守治疗将老太太治醒即可,至于老太太起不起得了床,能活多久,他们压根不想管。

他们只要老太太醒来把财产的事情说明了,这些人就心满意足了。

柴大嫂和柴大公子,也同样听明白了。

他们是得过赵老太太恩慧的人,比谁都不希望赵老太太有事,更是焦急不安。

可他们挤不到床边去,就算是挤过去了,有赵家儿子孙子在,哪轮得到他们说话?

“李三妹妹?老太太刚醒来就说话,要不要紧啊?”柴大嫂担忧说道。

李玉竹说道,“老太太刚才说,请县令来,大约她想请县令大人主持公道。柴大哥柴大嫂,你们请县令吧,我在这儿守着老太太。”

“我去!”柴大公子说道。

“别坐马车,骑马会快些。”柴大嫂叮嘱他。

“晓得了。”柴大公子点了点头,转身大步离开了。

柴大嫂焦急地直跺脚,“大表伯,二表伯,老太太昏迷这么久,该饿了吧?她可想吃东西?可想喝水?”

床上,赵老太太的目光望向柴大嫂方向,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