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身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,李殊的神色倒是十分凝重。
常若淇道:“殿下做的很好,适可而止、进退有度,今日的事传扬出去也只会是殿下学识渊博,遭人构陷。”
李殊驻足,他看了看身边的楚玉,随后道:“按照律法,霍南星该处以流放三千里,终身不得踏足京城,且不能以魏国公一家以亲眷相认。而那位贺诏,自然也该是要坐监吃牢饭,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,沈睿自然是不必说的,可是孤觉得,霍南星是被推出来挡刀的,幕后指使的另有别人。”
此言一出,原本还闹闹腾腾的队伍此刻都安静了下来,皆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李殊。
李殊道:“孤明知道此事是霍青南推霍南星出来挡刀,却没有指出来,孤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。”
楚玉笑着道:“让殿下实事求是,但不是未必每件事都要在这个时候争个清楚明白,因为要为质疑殿下作弊的沈睿一口咬定是霍南星指使的,除非他翻供,况且,霍南星没有反驳,甚至默认,那就证明这件事与他有关,那么他来担下罪责就顺理成章了。”
李殊道:“这个霍青南,真是亡孤之心不死啊。”
常若淇道:“殿下,既然眼下已经解决好了整件事,那么是不是该回忠威堂上课了?”
与他话音落下的,还有天空的巨雷,不过片刻便落下了大雨,泥腥气很重,李殊无奈的看着常若淇:“博士您看,下雨了,等雨停了再回去上课吧。”
常若淇:“……”
有了这句话,这下三学的学子们便都齐聚在回廊底下,眺望着远处如注的雨幕,听着雨水击打这瓦片与树叶时发出的嘈杂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