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殊瞧着连云的脸色,也左右看了看下三学这些学子的脸色,不少人低下头,实在不愿意往台上看。
“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?”
连云点头:“殿下明鉴,这学监会里,以学监为尊,是学子见了都要见礼的人,且不管他有什么吩咐,都要照办,否则,他便会扣众学子的学籍分。”
李殊此前也有所听闻,这国子监里的学籍分是攸关日后参加秋闱考试的凭据,若是学籍分低于多少,就得在国子监里重修课业。
若是重修后还不能达到学籍分的话,便会勒令退学,退学后的学子,无论是出自哪学,都不得以书生自居,且不能办私塾,教人读书。
只有在结业时达到了规定的学籍分,参加秋闱取得名次,也就算承认了读书人的身份,即便是不考进士,入仕为官,哪怕是办私塾,传道授业,最后举荐学子参加科考,也是受到承认的。
然而对于下三学的学子来说,即便是他们只是靠明法、明学、明算,若是他们得罪学监会的人被扣学籍分,那也是不能结业的。
而学监会是上三学的学子组成,又听连云说过这下三学向来是备受欺凌的,如此一来,这下三学若是想顺利结业,岂不是得处处都受学监会或上三学学子的欺凌?
李殊冷笑,正巧在高台上霍青南做着就职演说,同时也宣布了学监会的新加入的成员,便是霍南星与秦潋,还有苏少渊。
如此一来,整个聚贤殿的学子们皆是一片哗然。
因着国子学学子的身份不同,故而向来是不管学子之间的事,更别说加入学监会。
而今年不光有国子学的人担任了学监,还加入了三位国子学的学子,也实在让人不得不惊叹。
然而霍青南却道:“诸位同窗一场,日后我也会尽心帮祭酒大人与司业大人维护好众同窗之间的问题,而且为了今日的迎新宴,我们也是按照传统准备了活动。”
霍青南说完,原本学监会的成员大理寺卿之子沈睿便抱着小木盒子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