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中诸多百官宰执,尤其是一些惜才的阁老,纷纷替他叹惋。
思绪逐渐回拢,温廷安蓦觉这一桩事体,格外久远,哪怕它虽然只过去了一年。
温廷安道:“圣上是想要等到温廷舜班师回朝,唯有正了他的名声,温家的伸冤昭雪,才能名正言顺,是也不是?”
赵珩之点了点首,澹泊地嗯了一声。
了解了帝王的所思所想,温廷安也就安了心,暂且舒下了一口气。
膳毕,温廷安本是要告退的,赵珩之道:“陪朕去东宫听政。”
听政的本质是,听一些朝官述职,并为赵珩之批阅一些繁冗的奏折。
搁放在前世,就像是陪大领导开会,以及代为签署合同文件。
温廷安也没推拒,与帝君,从乾清宫行至御书房的路上,借着宫道淋漓的灯火,她依稀看清了赵珩之的面容。
方才用膳时,没有仔细看,在目下的光景里,她能够看清楚男子面容上的惫色,乏意极是浓重。
许是觉察到了温廷安的注视,跟随在赵珩之左右的鱼公公,多了一嘴:“近来乃属多事之秋,北地闹了荒灾,这还不止,藩王谋反,西戎和大金率军犯禁,漠北战事频发,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,局势算是民不聊生,诸多知府知县的折子和奏疏,暴雨一般的往里送,圣上已然连续数夜不曾合过眼了。”
赵珩之淡淡地咳了一声。
鱼公公旋即感受到了来自帝王的威严,登时噤声,不复言语。
温廷安听罢,面露一丝忧惘之色,转眸望向了赵珩之,赵珩之道:“今番有温卿替朕分忧,朕倒不会这般劳碌了。”
温廷安随着赵珩之去了御书房,陪诸位宰执议政论政。
在绝大多数的情况当中,是赵珩之同诸位宰执议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