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延少顷,他话锋一转:“不过,主动去寻郦老的话,得要适当地做一些心理准备。”
温廷安眨了眨眸:“什么心理准备?”
“诸如,身体要抗揍一些。”
“……”
温廷安闻罢失笑,笑完才道:“好像确乎如此。”
这个郦老,确乎是个名副其实的暴脾气。
温廷舜:“主要是,要见到他老人家的话,一切都要看机缘,他愿意让你寻到的话,那他是很好寻觅到的人。反之,若是他不愿意让你寻到的话,那么,任凭你费劲心力去寻找,也是无济于事,徒劳一场。”
温廷舜此话确乎不假。
温廷安前夜造谒吕府,同吕老祖母见面的时候,她老人家也着重提到过,郦老是一个大隐隐于市的人,行踪隐秘,以出世之心交游,偌大的冀州府当中,他唯一的旧友,便是吕老祖母吕氏。
就连吕老祖母,亦是须要凭借指定好的信物,才能真正见到郦老本人。
温廷安想要往袖裾之中摸出那一枚信物,但发现,她目下仅着一席素白绸衣,信物纳藏在外衫的袖囊之中。
而那一席外衫,正悬挂在衣椸之间。
觉察到了温廷安视线的落点,温廷舜了悟,起身下了榻子,将那一袭梨花白绸缎外衫取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