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廷安眸底渐然露出了一丝忧戚之色,她的喉结上下升降了一番,有些什么话想要说,但最终还是没有道出口。
因为她总觉得,氛围变得极其滞重,语言在这样的一个时刻当中,变成了一个淡薄而苍白的东西,不论她说了什么,都显得孱弱无力,既是无法替郦老缓解痛楚,也没办法替温廷舜演说些什么。
她不曾亲历过现场,更不熟知那样一段历史。
妄自评判的话,也显得太不谨慎了。
这厢,郦老面容深沉似水,冷声说道:“我同谢玺那个小子,算是不共戴天的了,不用指望我能跟同他和好。他先前躬自来寻老夫,老夫亦是不曾招待过。”
——好深的仇隙。
温廷安眸底黯了一黯,郦老将郦皇后之死,都归咎于温廷舜身上,这会不会对他太不公平了。
在短时间内,郦老与温廷舜两人的关系,应当是不太可能会修复得好的。
温廷安静静然地垂下了眼,这事儿绝对不能操之过急,她必须徐徐图之。
但在时下的光景之中,她关注的事体,应该是在郦老不愿意从冀州迁徙出去这一桩事体上。
温廷安定了定神:“郦老,地动一事非同小可,您不能留守在此处的。”
第258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