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画眉一听,整个人俨如一只蒸熟了的熟虾似的,悉身浸染上了一层滚烫之意,肌肤之上皆是一片漫山遍野的滚沸。
温廷安道:“眉姐儿这便是害羞了?”
温画眉遽地背过了身去,双手遮捂住了自己的面容,嗓音柔弱如一只蚊蝇,颤声道:长姊还是尽快回官府中去罢。“
——小妮子果真是羞臊极了,不单是眼儿肌肤红了,就连耳颈一带亦是红得庶几能够跌出血来。
真真是害臊极了。
温廷安眸底笑意益深,在小妮子乌绒绒的脑袋之上,揉了一揉,且揉且温声道:“回去的时候,代我向母亲和刘氏问安。”
温画眉点了点首:“好,这些事,我自然是会办置妥帖的。”
两人寥寥然地叙了完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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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廷安亟亟打马,在一片辚辚的马车声当中,她披霜戴露回至冀州府的客邸,本想将今夜的收获,与周廉、吕祖迁和杨淳他们逐一道来。
哪承想,她甫一回至了客邸,周廉、吕祖迁和杨淳他们,并没有在预想之中的,在大堂之中静候她。
魏耷和苏子衿也不在。
众人竟是都不见了踪影。
这是怎么一回事?
温廷安心中升起了一丝诡谲的异样,陡觉氛围不太对劲。
自己所处的这一座客栈,就像是一座置身于旷野之中的空壳,人籁岑寂,万物静默如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