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廷安有些拿自己的胞妹没辙了,经不住对方的软磨硬泡,她终于软了心肠子,温声问道:“眉姐儿到底是想要知晓什么呢?“
温廷安忖了一忖:“是想知晓我和温廷舜如何心悦彼此的么?”
在自己妹妹面前,她倒是没有以往那般矜持了。
温画眉凝声说道:“畴昔,我百般对温廷舜示好,但是,他总是冷冰冰的,俨似一坨冰山似的,教人委实难以靠近,我说了十句话,他才回复我一句,有点像是不耐烦时的一句敷衍,他看来很难靠近,我便是不敢多番叨扰他了。”
温廷安是一副若有所思之色,说道:“在畴昔的时刻,温廷舜确乎是这般面目的,眉姐儿说得这般情状,我以前也频繁遭遇过,说十句回一句的那种。”
温廷舜本来是原书最大的反派,循照原书早期的设定,他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强惨,在崇国公府之中卧薪尝胆,活得慎微且孤僻,他是没有什么朋友的,除了两位长随——甫桑与郁清——除此之外,他便是没有什么可以说话的人了。
不过,『待人冷淡』,从某种程度而来,可以算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罢,不欲与人交心,因为交心,便是意味着绽露自己的软肋与弱点。
因于此,当时还是谢玺的那个少年,把自己封闭在了一个巨茧之中,里面的人可以出去,但外面的人,永远都进不去。
温廷安也开始困惑了起来,自己是在何时起,走入了这个巨茧之中的呢?
这厢。
温廷安委屈巴拉的,两腮高高地鼓了起来,凝声说道:“然后呢?“
温廷安定了定神魄,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凝声问道:“然后?然后,我和他一起进了九斋,执行任务,交集亦是日益变得多了起来。最后的话,就变成了目下这般面目了。”
温画眉凝声地听着长姊的这一席话,显然是有些不大满意的,她撮着嘴唇说道:“长姊,你都不老实,没有说实话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