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廷安:“……”
周廉、吕祖迁和杨淳:“……”
温廷安终是没隐抑住,纳罕地道:“您不是在外处办差的么?怎的这般快就回至县府了呢?”
这位县令丝毫不感到尴尬或是窘迫,正儿八经道: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,下官自当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。”
温廷安淡扫此人一眼,此人周身并无一种风尘仆仆的行相,官袍的前襟处,不曾蘸染过风尘,额庭之上亦没有渗出过薄冷的虚汗。
这哪里像是从外州赶来的面目?
不过就是司房里出来的一段距离罢了。
纵使要伪饰,也不伪饰得专业一些,大理寺人人洞若观火,平时勘察大案勘察多了,心就同明镜似的,每个人所述之话,并及一言一行,皆是逃不过他们的眼睛。
这位县令摆明儿是不愿意见到他们,也怕麻烦,所以才对外谎称自己并不在官署之中。
但温画眉显然是治他的法宝。
她给那掌书记递了桐皮鼓,道:“把这个送去县令老爷的司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