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识趣地避开视线,权作避嫌了。
温廷舜从脖颈之上扯下了一物,将其置放在了温廷安的掌心腹地。
温廷安时下仅觉掌心蓦然一凉,俯眸凝望而去,发现自己的手掌心处,不知何时竟是添了一块雕琢质地的玉锁。
“幼时起,我体弱多病,晋廷太医院的院正,常为我诊治体疾,但屡治不愈,直至母亲差人锻造了一柄长命锁,命我戴上,护我吉祥平安,我的身体情状,适才渐渐地好了起来。”
一抹绵延的深色,浮掠过温廷安的眸底,她徐缓地捻紧这一块长命锁,一时之间,仿佛觉得它有千斤般沉重,质地硬实厚韧,沉得她庶几要接不住它了。
温廷安捻紧了这一枚长命锁,将其蜷紧在掌心深处:“这一块长命锁,陪伴你多长时间了?”
温廷舜忖量了一番,尔后道:“自我出生时起,这一块玉锁便是随身配饰左右了,有它在,总能有一份安心在。”
他一错不错地凝视温廷安,郑重其事地道:“目下我将长命锁赠与给你,我不在的时候,便是让此物护你平安。”
温廷安觉得这种东西,委实是太过于贵重了,不太想收,但温廷舜的动作,竟是比她要更快一些。
他不疾不徐地绕至她的肩颈后,捻起那一块雕琢质地的长命锁,温柔地帮她戴了上去,动作极尽缠绵轻和。
温廷安的后颈,并及耳廓背面的位置,逐渐弥散起一种不太自然的粉晕,温度亦是有些身高,皮肤表层氤氲着一抹微微的烫。
在为她佩挂长命锁的时候,温廷舜粗砺的指腹,有一下没一下地捻蹭着她的后颈肌肤,这教温廷安深觉一种持久的痒意,俨似绵绵无绝期的一池春日潮水,自四面八方将自己包裹入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