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廷安先是被火光覆照得,下意识狭了狭眼眸,但很快,她适应了这种光线,抬起眸朝着温廷舜看过去。
温廷舜没有说话,但这一张淡寂而沉笃的面容,仿佛在无声地安抚她,『别怕,一切皆有他在。』
温廷安很快回过了神,事不宜迟,她赶紧执着飞轮,速速赶回至甲板上的船舱。
船室内众人皆在心急如焚地等着她。
尤其是阿夕,她一直在不停地呼唤望鹤的名字,喊至嗓子庶几快劈裂了去,见着温廷安终于回来了,如蒙大赦似的,但见着她手中的吸器,阿夕整个人稍稍怔了一怔,指着这一物器,沉声问道:“这是?……”
阿夕一瞬不瞬地盯着她:“温少卿,莫不是要将此一物事,运用在阿朝的身上?”
温廷安点了点首,但形势格外紧迫,她无暇去解释此中缘由,暴雨越落越沉重,挤入蓬窗之中的气息,越来越寒凉,气温骤降,她触碰望鹤的时候,能感受到她身躯的温度,在一寸一寸地凉下去,面容上只剩下绵密的汗珠,血气尽褪,毫无血色的面颜,是一张死白如枯灰的脸。
这种情势可不行。
再是纵任其发展下去,只会殃及大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