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师傅的拿手素菜,诸如酿盐水豆腐、梅菜蒸饼、盐焗素鸡、萝卜糍粑,还有三碗姜丝笋片米饭,望鹤师傅说你们喜欢食米饭,她便是准备了海碗的份量。”
同为异乡客,但在热食美味之中,寻觅到归宿,四人都很是动容。
温廷安没先用米饭,而是先享用豆腐,在洛阳城的时候,家宴上很少会出现盐水豆腐,一入口,那豆腐仿佛就融化在了舌尖之中,汁水在齿腔之中逡巡流转。
简直好吃到让人想哭。
温廷安一瞥眼,发现温廷猷正手执一块细细的炭石,对着画板素绢绘画。
“你在画什么?”
“画长兄食饭的样子。”
温廷安有些臊,忙挡住了脸。
温廷猷哎了一声,说:“别遮啊,我是要画给老太爷看的。”
温廷安怔了一怔,放下手,温廷猷继续绘摹的动作,说:“虽然老太爷听上去并不待见长兄,但话里话外,总是在叨念你,怕你秉性太直,不懂变通,反而在官场之中吃了暗亏。”
周廉正在啃梅菜蒸饼,插了一句嘴:“咱们的少卿大人,几乎每天都在吃亏,今天就吃了知府和杨书记的。”
温廷猷顿住动作,露出一抹忧色:“是办案的进展不顺遂吗,三哥和我……是不是没有帮到长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