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廉道:“对啊,我们身为同僚,怎么也不晓得?”
温廷安扬起了一丝眉:“他啊,你们肯定认识,不过,他应是与我处不太来。”
临近午时,南岸,刘家铺子。
好些位妇人带着咳嗽发热的小儿来看病,坐馆的刘大夫,开了药方子,前院的药童,手脚伶俐地执着戥子抓药。
温廷凉淡扫了那十余份冗长的方子一眼,拨捻了算盘,不过数秒,将所有方子的药钱,俱是报了出来。
哪怕相处了近大半年的光景,药童仍旧一脸钦佩之色:“凉大哥,你好嘢,我看这般多的数字,眼儿都麻了,你居然能一回进行十余次演算!”
药童兴致勃勃指着算盘:“能不能教我珠心算?”
温廷凉以手撑颐,道:“我方才是心算。”
药童瞠目结舌:“那你为何要拨算盘?”
温廷凉道:“自然是给家长看的,让他们好有个安心,否则,他们又让我重算一回,或是亲自算,那岂不浪费功夫?”
药童是真的服气了,这时候,一股子药油味,自内间弥散出来,刘大夫从馆内徐缓地行了出来,二人起身告礼。刘大夫要午睡一个时辰,不过,忽然对俩人道:“在医馆的工作压力大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