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说得少年动容,他俯身倾前,抻臂搂紧她,下巴眷恋似的抵在她的颈窝处,少年的吐息变成了一道柔软的羽毛,有一下没一下刮蹭在他的肌肤上。
酒让人变得胆大,本来想宿夜,但檀红与瓷青没寻着主子,便四处寻开了,温廷安不想让外人发现,遂是一晌揉着太阳穴,一晌徐缓地从床榻上起身了来,说,“我得走了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温廷舜搀着她的右胳膊,动作极尽温和,将她缓缓地送入濯绣院。
吕氏见着二人来了,忙迎上前去,嗅到了温廷安身上的酒香,嗔怪道:“怎的喝了这样多?你可知晓自己对酒过敏?”
话虽说对温廷安说着,但眼神却是看向了温廷舜,目露一丝责咎。
温廷安怕吕氏对温廷舜有责怪,连忙护在他身前,解释道:“本来叔伯和宾客要给我灌还很多,但温廷舜替我挡了很多,您误会他了……”
这般护犊子的架势,一下子让吕氏瞅出了一丝猫腻,她淡笑了一声,识趣地没刨根问底,让温廷舜回去,她单独将温廷安扶回了寝院之中。
“你跟那小子,坦白了?”替温廷安擦拭面部时,吕氏静坐在床榻前,沉默晌久,目色落在女儿不同寻常的肤色上,啼笑皆非地问道。
温廷安原本想要囫囵遮掩过去,但一思及对温廷舜的承诺,她觉得自己应该多一份勇敢出来,遂是深吸了一口凉气,点了点头:“我跟他坦诚心意了。”
“你主动坦诚的么?”
温廷安捂着发烫的双颊,妄图用温凉的手掌心,能从烫颊处汲走一些热意,她点了点头,吕氏道:“那这个小子的反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