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。”
“谢玺。”
“我在。”
温廷安支棱起身躯,正色地望定他,“你此行一去,要去多少年?”
这算是直击两人之间关系的问题了。
他说要去镇守漠北,从基层粮草官坐起,这样的话,必然要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,没个几年是回不来的。
金禧帝病入膏肓,完颜宗武在夺嫡之争中落败,完颜宗策即将登上帝位,不出多时,大邺与大金即将战事再起。
“最快两年,”温廷舜视线锁住她,声线沉了一沉,“最慢五年。”
案台上的烛火教漏窗之外的帘风一拂,顷刻熄灭了去,两人的面容浸泡在昏晦之中,因是看不清彼此的面容,视线受了阻,其余的感官,因于此变得极为敏锐与明晰。
温廷安的呼吸,逐渐变得轻若鸿羽,他握紧她的纤纤素手,嗓音专注而深凝,“温廷安,你愿意等我吗?”
温廷安闻言,整一颗心都烧融在了浓烈的月色之中,雪白的颊面上,渲染起了两抹绯红的云霞,她一错不错地凝视温廷舜,深深握住了他温热的掌心,一阵静默之后,适才启口道:“好,我等你。”
“——温廷舜,我们一起成长,变得强韧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