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都不是。
都不是。
不是。
她是为了她自己。
从穿书的那一刻,之所以走到这一步,全是为了她自己。
与任何人都无关。
温廷安想起温廷舜给她锻造的那一柄软剑,那是他给她防身御敌所用,他也是暗示她一个道理:『她自己的路,该是她自己走。』
她若是想要做成一件事,没有人可以阻拦的了她。
原本,温廷安并不想写下这一篇策论的,但思绪在千回百转之后,她复又提笔蘸墨,将这一篇策论,一字一句地写完了。
写得时候,因是过于全神贯注,不知不觉,连午食都忘了用,待温廷安再抬眼的时候,天时已经擦黑,但她的号房却并未因此变暗,那一盏酥油灯,仍在汲汲地发着光,仔细观察以后,才发现有人中途给她换了灯油,大概是那位宫里来的公公罢。
这一场春闱持续了好几日,夜间宿在号房之中,温廷安原本想将那一席毯子送还给赵珩之,但被那公公婉言推拒了:“官爷还是收着罢,夜里更深露重,仔细着凉。”
温廷安倏然想起白昼时分,赵珩之对她叮嘱过的事情,他说过了,不允许她在春闱的时候感染风寒,若是真的生病,估摸着他会降罪于那位公公,她也不能让这位公公不好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