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钝的甫桑对儿女私情这些事儿,理解起来,并没有那般游刃有余,但郁清已经友情提示得特别明显,甫桑才反应过来,“是啊,少主对温廷安有意,我们合该给少主创造机会才是。骑两匹马的话,就不能让两人接触在一起了,但骑一匹马就可以。”
郁清揉眉,低叹了一口气:“你终算反应过来了。”
甫桑殊觉自己犯下大事儿了,道:“那咱们现在将温廷安的马要回来,还成么?”
郁清面无表情地道:“你觉得呢?”
甫桑道:“这……自当是不大合适的。”
甫桑忧心忡忡:“那少主他……”
郁清又一记掌雷撇在他的后脑勺处:“现在你不说话,没人当你是哑巴。”
两位下属跟唱双簧似的,你来我往,但动静其实特别小,这厢,温廷舜的心神还停滞在方才,温廷安婉拒的时刻。
他知道自己突然诉诸情意的时刻,尤为唐突,但这是情之所至,他饶是要镇压,也根本镇压不住。
但好歹也达到了他的一个目的。
转移温廷安的注意力。
她想知晓他的身份,他还不能告知予她,但在今时今刻之中,他也不能什么也不说,他一定是要给她一个交代的。
甫思及此,他也只能先把将自己的一腔心事,和盘托出。
这一腔心事,如重磅的雷,投诸于静湖之中,即刻掀起了万丈狂澜。
温廷舜明显能够发现,温廷安的用词,相较之前的随和,此番已经生发了微妙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