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份,她的身世,都一直在瞒着他。
为什么他有事瞒着她,她心中竟会生出不悦呢?
他又不是她的谁。
她没必要对他的过往,多作深究。
她不欲越陷越深。
温廷安思绪回笼,适才切身地觉得,方才寻温廷舜讨要解释的自己,是有多么的逾矩和不理智。
她根本没有必要去问他这些。
只要能顺利执行并完成阮渊陵布置下的任务就行了。
何必去管那么多的事?
将元祐三州的地契,交回给阮渊陵,此次任务,就能告一段落了。
九斋还是原来的那个九斋。
保持原状就可以了。
何必在多生枝节呢?
这一端,温廷舜并不知温廷安在想这些。
他在想,该如何向她坦白玄衣客的渊薮,以及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温廷舜原本没有坦诚的计策,但是,倘若他不选择坦诚,这一种隐瞒,便会成为横亘于两人之间的屏障,将彼此都推离得越来越遥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