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前一直没有留意到温廷舜。
此番真真是他大意了。
大意到,这个少年竟会一举扰乱了他的棋局。
还有温廷安。
想到了这个人时,赵瓒之心中小有触动,仿佛是心中某一处柔软的地方掀起了一丝轻微的涟漪,是一块小石子儿投掷在了心河之中。温廷舜让赵瓒之生出惕意,但温廷安却是给了他一份截然不同的感觉。
这一份情感如不合时宜的蛊毒,在不恰当的时机里,投掷入他的躯体之中,纵任自己在流亡的路上,仍然不能放弃去想温廷安。
赵瓒之在路上遇到了伏兵,是两位身着漆衣与首戴褦襶的玄衣客,以为自己可以抵御,但当他行将出手的那一刻,赵瓒之便是暗觉情状不太对劲,他不能使出自己的内功和武力,只能以肉身相搏。
直觉告诉赵瓒之,眼前这两位玄衣客,与温廷舜根本脱不了干系。
这两位玄衣客,皆是擅用软剑,招数和身法,与温廷舜近乎是一脉相承。
轻功是了得,虽说逊色于温廷舜,但在高手林之中,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出类拔萃的水准了。
赵瓒之也明悟自己为何会深中剧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