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窗苦读十几年,写几句酸话去酸掌权者,找死呢?
或许也有想不开的傻子,可傻子吧,终究是少数。
所以玉堂琴本来就没有什么用处了。
他连那点儿名满天下的好处都对赵盈无用了,就是废人一个。
薛闲亭啧了一声,正要说话,眼角余光瞥见身后不远处。
那青灰的颜色,是玉堂琴爱穿的。
他瞧着很不顺眼。
于是坐直起身,须臾索性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和土:“你们聊吧,我去睡了。”
徐冽嗯了一声,都没起身,等他走远,另外一个脚步声才渐次靠近。
他还是端坐未动。
玉堂琴盘腿在他身边坐下来:“徐将军,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?”
徐冽冷冰冰横去一眼:“堂琴先生不是精于算计,聪明一世的人吗?
看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话不错。
堂琴先生现在怎么也要做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之的蠢事了?”
玉堂琴面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:“是有点难,但关乎我自己性命,总要试一试。
何况,我觉得我所知道的事情,其实是足以跟徐将军谈一谈的。”
“哦?”徐冽扬声反问,“那我倒是想听一听,先生知道我的什么事?”
“徐将军是自幼丧母吧?”玉堂琴笑着往人家伤口上撒盐,“听说徐将军因为自幼丧母,无人照拂,尚在襁褓中时便被徐统领的夫人抱到自己屋里养起来。
可惜那位夫人命数也不好,不是个长寿的人。
所以徐将军长到六七岁时,因骨骼惊奇,才得了徐统领的重视,手把手的教你武功,再长大些,送去了天门山学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