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舅不妨拟个章程出来,选定往云南与贵州两地的钦差,一应只和总督说话。
一到地方,先收兵权,由钦差提调一切军政要务,令云南总督与贵州总督将功赎罪,他们为了活命,大抵也不敢再有包庇之处。
具体章程,舅舅同吏部众卿拟去吧,光是云南与顺宁两府学子就高达五十人,不妨把重点放在云南。
还有一人,舅舅可安排在钦差之行中。”
宋昭阳突然就想到了她带回京城后再没人前露过面的玉堂琴,她该不会是……
他这里才想到玉堂琴,赵盈已经噙着笑开了口:“堂琴先生举世之才,名满天下而归隐,天下学子大多心服于他。
云贵闹出此等丑闻,朝廷的颜面也叫云贵官员给丢尽了。
天下学子还信不信朝廷,信不信朝廷科举,这都是不好说的事儿。
即便派了钦差去查察此案,也只恐怕云贵学子满信不信。
有堂琴先生同行同往,也不必给他加授官衔,他昔年犯下的事,先帝仁善不予追究,可终究他是不适合再立于朝堂之上。
只以客卿尊他,叫他与钦差同行,坐镇云南,无非是摆在那儿,给天下学子看的。”
“殿下——”
“沈阁老不必说了。”
沈殿臣的脸色立时黑透了。
赵盈摆明了是要架空他。
先前昭宁帝虽然也对他多有疏远,但是针对的虽然是他一人,却也没这样明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