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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乃明却似根本没听进去,神色漠然应了一句知道了,就垂下了软帘。

卫队长愣在那里。

这算什么意思?

杜知邑是陪着赵乃明同乘一车的,二人面对面坐着,当中摆着一张白玉棋盘。

他手里的白子握紧之后,拳头在车厢内壁上敲了两下。

车外卫队长声音果然又起,他才笑着吩咐:“你既有心,做好防范就是了,此地不适宜驻扎停留,难道冒雨前行就一定安全吗?你去吧。”

脚步声也是在良久的沉默之后才响起。

杜知邑不免失笑:“脾气还挺犟。”

赵乃明执黑子再落:“其实他说的是对的。”

这不用他说。

那些地志怪谈又不是只有他才看过。

杜知邑这些年间就不说走南闯北的闯荡过吧,去过的地方,见过的风景,也一定是比赵乃明要多的。

可能怎么办呢?

他盯着棋盘,思忖良久,倒也没看赵乃明:“世人大多如此,总是恐怕担负责任的。”

那头正要落子的手生生顿住,杜知邑察觉到深邃而幽暗的目光,才肯抬头看去,与赵乃明四目相对时,唇边的弧度就更大了:“王爷觉得不对吗?”

“你说的当然对。”黑子骤然落下,棋盘上左下角处一大片白子无一生还。

赵乃明冷着脸收子,一面冷冰冰又说:“不然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