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盈叹了口气,宋怀雍差点儿没拍案而起。
还是宋乐仪把人拉住的:“他也没讨着好,大哥你别着急上火,先听元元说啊。”
宋怀雍低头瞪她:“你知道?”
宋乐仪撇了撇嘴:“那你现在冲进四方馆去把柔然王子打一顿,不是只能把事情闹大闹开吗?”
赵盈捏着眉心,拉回宋乐仪的手:“徐四一直跟着我的,是不防备尔绵颇黎敢对我出手才让他掐上了我的脖子。
他胳膊虽然没被徐四卸掉,但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表哥你坐。”
那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,真是难受极了。
宋怀雍做深呼吸状,才长舒出来,如此往复好多次,才能勉强平复,重新坐下来:“这些人确实是蛇鼠一窝。尔绵颇黎也不该记恨孙其和崔钊行,要没有他们,他也做不了柔然王子。”
做不了柔然王子,就得死无葬身之地。
凭他敢对元元起杀心。
赵盈无奈摇头:“他不做柔然王子,也没机会近我的身。”
薛闲亭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,根本没有要接她话茬的打算。
辛程左右看看,视线最后同周衍的交汇在一处,二人四目相对,眼底全写满了无语。
他朝周衍努嘴,周衍会意,平声叫殿下:“可是这件事真的到此为止,殿下就这样放颇黎王子平平安安的返回柔然去吗?”
怪不得昨天殿下会说徐将军暂且不知道此事也好了。
徐将军战场浴血,早些时候单是见唐苏合思公主都满身戾气,现下倘或知道尔绵颇黎与朝臣勾结,才招致这两场战火,他若一时急躁,提枪杀入四方馆都有可能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