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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盈伸出手,指尖在牢门的木栏上点了两下:“崔钊行,开口的机会不是一直有,你想清楚了再回孤。”

撒谎骗人的人是不值得被信任第二次的。

崔钊行头皮一紧:“殿下是……怎么知道的。”

所以这件事情,如果不是唐苏合思的有口无心,这一辈子也就这么遮掩过去了。

而更大的秘密和阴谋,他们这些人打算带进棺材里,就当做从来没发生过一样。

赵盈神情冷下来:“兴王妃?”

崔钊行重重点了头。

那又是一个漫长而无趣的故事,至少如今听来,太无趣了。

赵盈几乎可以靠自己想象出当年真相,试图去还原。

是以从崔钊行口中听来,也并没有多少意外。

赵承律为臣为兄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,是逆臣,更是不友睦的长兄,可他对待妻儿,是好的。

当年他把崔落生不久的崔慈之悄悄送往清河郡,一起送走的,还有他的王妃苏氏。

至于他在后来是怎么瞒天过海,在被满门抄斩时无人发现兴王妃尸首并非本人,连崔钊行也不得而知。

总之当初苏氏和孩子一起被送到清河郡,交到崔钊行手里,彼时崔钊行对兴王是满怀信心的,以为他起兵之事一定能成,成日里还做着挣下个从龙之功,来日有大功于新帝的美梦。

被他藏匿起来的,可是未来的皇后和东宫太子。

这场梦怎么不美好?

然则等到兴王事败,美梦破碎,苏氏和崔慈之都成了烫手山芋,再然后他把主意动到孙其,甚至是姜承德头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