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他好好做他的清河崔氏家主,又何必搅和到这浑水中来。
兴王死的那年,他就把崔慈之交出去,他顶多是被兴王胁迫,不得已而为之,之后的人生至少清清静静。
“我凭什么——”
他也不是三岁的孩子。
赵盈给了他生的希望,也随时可以收回去。
而他是没有资格质问赵盈,更没有资格和赵盈谈条件的。
赵盈想要从他这里得到的答案,也并不是只能从他这里得到。
他见识过赵盈的手段,哪里还敢小看这女孩儿。
于是深吸口气。
要么继续安安静静等死,要么乖乖配合赵盈。
事实上到现在为止,最坏的结果,也不过是一个死。
哪怕是赵盈出尔反尔,得到了想要的却不保他一条命,了不起不也就是个死吗?也不会比现在更坏。
等到彻底冷静下来,原本想问的话全都收了回去,低沉着嗓音道:“殿下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呢?”
他自己能想通,省去她不少麻烦,至少不用跟他浪费唇舌。
赵盈双手环在胸前:“赵承律当年把崔慈之送到清河崔家,是只送去了这个孩子吗?”
崔钊行眼皮一跳:“殿下什么意思?”
“你觉得孤是什么意思?”
崔钊行喉咙一滚,立时就要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