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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,而爹娘又偏疼他多些,所以借机欺负我,打压我。”

这是什么话?

就算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,误会了,可再大一点进家学,夫子也会教道理。

怎么做人都不教,那崔家的家学教什么?

教为兄的怎么欺负妹妹不成?

这就是骨子里的坏劲儿。

崔慈之觉得欺负了崔晚照这么多年,他从没受过责罚,就崔钊行那个德行估计连重话都不会说一句,他洋洋得意,当然变本加厉。

所以整件事情里,最可恨的还真就是崔高氏。

怪不得自从出事到现在,崔晚照就算提起清河崔氏,也再没叫过一声母亲。

能避开就避开,根本也不愿意提起崔高氏这个人。

崔慈之是什么东西,外室子,还是国丧期间生下的孩子,他本该生活在犄角旮旯,见不得光的阴暗处,也敢踩在崔晚照的头上耀武扬威。

宋乐仪张口就要啐人,被赵盈一把按住了。

崔晚照站起身,剥好的橘子递到赵盈面前去:“这会儿又不想吃了,你们在这儿坐着,我出去走走,听说玉安观做的玫瑰膏也很不错,我还没尝过,你们要吗?我带些回水榭来吃。”

宋乐仪抿唇,从赵盈手里抽出手来,接了她的橘子:“我也正好想吃那个,可见姐姐和我最心有灵犀,竟就想到一起去,这可要劳烦姐姐替我跑腿儿,到他们厨上去要一些来,我替姐姐好好吃了这个橘子,不枉费姐姐玉手剥它一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