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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苦笑一声,继续道:“只怕不成。为君者最要一个清名,而我,我们扬州孔府,那时就会成为他们登位前的污点。

等他们上了位,我们全族就头一个得死绝。

既然如此,我为什么要告发?

我们和肃国公府虽然分宗几十年,可毕竟骨血相连,是一门同宗的至亲。

我不求着大皇子登位后能如何高看提拔我们孔家,但至少不会赶尽杀绝。

我……是有私心的。”

可是这样的私心,本就该死!

囤铁矿,造兵器,接下来呢?

那就该屯兵,再往后便是拥兵自重,起兵造反。

他什么都懂,但他毫无作为,甚至帮着赵清和孔如勉将这事儿一干就是十一年。

“除了这些,十一年间你应该也没少孝敬银子给赵清吧?”

他俨然就是赵清和孔如勉的摇钱树,要多少银子他不给,要什么珍宝他不去搜刮来呢?

孔如玏不应声,用沉默表明了他的答案。

人在气极的时候,反倒发不出怒来了。

赵盈更显得平静。

真相从来丑陋不堪,但这世上的丑恶她本就见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