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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侧目去看,明明薛闲亭脸上写满担忧,但他能忍得住。

徐冽抿唇,再没说任何话,就那么静悄悄的退了出去,依着赵盈吩咐,寻杜知邑而去。

赵盈回过神来,徐冽已经走了很久,她看薛闲亭:“你不回去休息吗?”

“你不是还要等孔如玏的消息吗?我陪你等等。”

她说好,又陷入沉思。

薛闲亭怕她胡思乱想。

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时常会有这样的感觉,她是虚无缥缈,抓不住的。

明明人就在眼前,心却离的那样远。

从小到大,赵盈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,她有一丁点的情绪变化,他都很快能够察觉出来。

但如今好像不太行。

她满腹心事,他却看不透。

偏偏她又什么都不肯说。

他那里深吸口气,叫她:“你觉不觉得这事儿挺怪的?”

赵盈唇角上扬:“当然古怪。”

看来她早想通了。

他不吭声,等她后话,果然赵盈又道:“我起初以为是孔逸成与人谋划这一切,毕竟连玉堂琴也说,如果是孔如玏,他未免牺牲太大,拿整个孔家来做局,这不该是他一家之主的做派。

虽然我怀疑孔如玏,但心里不止一次想过,他或许真的不知情,只是识人不明而已。

至于是孔家的什么人,又或者根本就是孔逸成偷了谁的玉佩去做这件事,不得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