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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如玏目光被吸引,好眼熟的东西——

倏尔他瞳仁一震:“这玉佩,这东西——这东西殿下怎么会有?”

“还问不问孤那愚蠢的问题了?”她把玉佩重重拍在桌案上,冷哼道,“看来孔老爷并不是个老实人。”

他一时便全懂了。

他们家的玉佩,家里的孩子全都有,便是庶子庶女,也有。

孩子没落生前,就会打好一块儿玉佩,由族中年龄最长的长辈随身佩带七七四十九日,图个福寿绵长的好意头。

等到孩子一出生,这玉佩就要跟着一辈子,直到进棺材了。

赵盈手上拿着他们家的玉佩,所以才会认为他们家涉了刺杀案。

孔如玏心口直坠:“所以殿下才会以为,是我们家中的孩子与人合谋,要买凶刺杀殿下。”

“你错了,不是孤以为。”赵盈翻了眼皮横过去一眼,“孤手上除了这个物证外,还有人证和两份供词。”

她话音一顿,显然没打算告诉他是什么人证,又是什么样的供词,只顿了须臾后反又问道:“贵府大总管孔逸成,可在府中吗?”

有什么东西在孔如玏脑海中一闪而过:“殿下是说他——这不可能!”

赵盈懒得跟他打嘴仗,纠结什么可不可能的问题,连他是不是清白无辜都是未知的。

她又靠在椅背上,好整以暇盯孔如玏:“人证和供词指证的都是他,这玉佩也自他手中得来。他买凶要杀孤,给杀手留下了这东西做凭证,事成之后便可取回,只可惜事情败露了,东西为孤所得。

孔老爷,现在你不妨回答孤几个问题?”

孔如玏尚未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,赵盈已经自顾自开口问他:“朝廷下旨之前,孔逸成曾离开过扬州府,对吗?”